而那时贺玄渊正好寒毒发作,疼得睡不着,起身在东宫四处游荡,恰好看见了莽撞路过东宫的温怜。
为避免多生事端,他只好独自带她回去。
那晚,天空也是如这般澄澈透亮,他蹲下身子为她擦干眼泪,将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牵着她小小的手,两人走在幽静无人的宫道上。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不甚愉快的往事袭来,两人越发沉默了。
宫道上风大,温怜被风吹的只好低头前行,忽地,她肩上一重,贺玄渊将他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垂眸为她系好领子,没说多余的话。
温怜按住他的手,摇摇头道:“我不冷。”
说着,就要将披风脱下来,贺玄渊抬手拦住她,定定地看着她,顺势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继续向前走。
披风带着他的温度和气息,温怜跟在他的身后,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此时此刻,连虫鸣也消失不见,只有微凉的夜风送来贺玄渊的气息,温怜被他温暖的大掌牵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步伐。
两人之间竟是难得的和谐与静谧,没有了往日的剑拔弩张、硝烟漫天,唯有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未央宫内早已清场,只有零星站着几个服侍的侍女。
暖泉并非露天,而是在其之上架设了一座宫殿,温怜踟躇地站在殿外,频频看向贺玄渊。
“怎么了?”贺玄渊心知肚明,不过却依旧装作不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