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下意识看向藏书阁,心道:这俩冤家总能碰到一块儿,这也倒是巧了。
他微微屈身:“老臣见过陛下。”
贺玄渊示意太监去扶人:“徐夫子请起,徐夫子在门口站着,难道是准备出门?”
徐夫子捋捋胡子,“这太学馆已经许久没有学生了,老臣平日里只能整理整理书目,倒也闲来无事,刚刚正想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十七岁前,贺玄渊一直和诸多皇子公主在太学学习,看着曾经热闹的学馆如今空无一人,他心里一动。
程安被他摆了一道,如今正三天两头找事儿,他正愁没什么办法钳制住他。
倒是漏了这里。
“徐夫子正好提醒了朕,今早礼部尚书上书说,京中官员子弟不学无术,整日在京城里招摇过市扰乱治安,不妨朕安排他们一起来这里学些规矩。”
名义上虽是学习规矩,实则对他们进行严加看管,只要族中子弟被他控在手里,他又何愁一个程安?
徐夫子虽是一心治学的文官,但也对官场之道聊熟于心,他早就对程党一派的强硬作风不满,这一招倒也正中他的下怀。
徐夫子感慨:“陛下英明。”
虽顺手办了一件大事,贺玄渊却依旧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温怜迟早都会发现她怀孕了,他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孕期之人的情绪十分容易波动,如果他不了解怀孕之人的身体、情绪的各方面变化,届时如何与温怜相处,将会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