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她,也是先一愣。
乍然见到徐夫子,温怜张了张口,哑然无语。
“怎么,这么久未见,不会称呼人?”徐夫子脸色肃然,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脸冻得惨白,唇色乌青,想要训斥的话凝在嘴边,皱眉:“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慌慌张张的,也不撑把伞上。”
虽是训斥的话,但却并没有责怪的意味,反而充满了长者的关心,她自小没了父亲,徐夫子对她而言便是如父亲一般的长辈。
感受到难得的温暖,温怜心里忽地涌起一阵委屈,一瞬间差点儿哭了出来,可她又觉得总是哭哭啼啼的不好,只好硬生生忍住了。
“徐夫子好,我来找几本书。”
徐夫子一生无儿无女,温怜是他最敬重之人的遗孤,他早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一时也说不出话。
自贺玄铭与温怜大婚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便怒不可遏,日日去找贺玄渊理论,可始终见不到他的面。
若不是今晨早朝发生了那件事,他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温怜了。
看着眼前这张酷似其母的面容,他长叹了一口气,“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当今陛下能够大义灭亲,还你母亲一个公平,实属难得。”
“前段时间那个毒妇竟将你许配给宁王,没想到最后竟是一场乌龙!你也真是,如此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温怜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迷惑道:“什么大义灭亲?什么乌龙?”
徐夫子诧异:“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