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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两人对峙之后,温怜便被贺玄渊带进了皇宫里,依旧是住在原先的芙蕖宫中。
这个无人的小庭院,自温怜离开后便闲置了,但贺玄渊却特意吩咐人每日打扫,不让人触碰里面的一草一物。
仿佛一早,就静待佳人归期。
如今,等到了。
已是深秋,阳光虽然依旧灿烂,但已不再炙热,温怜像往常一样侧靠在秋千上,望着远方出神,曦光打在温怜莹润而苍白的脸上,呈现一种奇异的破碎感,远远看去,清瘦的身影透着寂寥。
已经一个月了,在那日贺玄渊发疯将她强行带进宫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
一开始,温怜还会愤怒地找他,但芙蕖宫早已被人包的严严实实,她连一步也踏不出去。
她被贺玄渊软禁了。
现在,她索性放弃了……她看清了,贺玄渊只是想报复她,报复她伤了他的母亲,所以将她困死在这一隅之地。
想起贺玄渊那晚对她说的话,温怜自嘲地笑了笑,薄而透的唇色泛着脆弱的白。
她又一次陷入了贺玄渊精心编织的陷阱里,再一次撞得头破血流。那晚,在贺玄渊趾高气昂、自得意满地说出她又爱上了他时,她显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羞愧地低头。
温怜紧紧咬唇,一想到那晚的场景,无休止的羞耻感便涌上心头,不禁眼里泛起朦胧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