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不得不告诉贺玄渊了。
半晌,承明殿殿内一声巨响,黑压压跪倒了一片人。
……
龟兹使馆,琦善递给温怜一身男装,看着温怜双眼无神,不由叹了一声。
他应该早点来接她的。
琦善:“使馆里人多眼杂,你扮成男子会便利许多,先将就一下,等之后回龟兹了就没那么多约束了。”
温怜默默接过他手里的一副,一低头,眼眶中蓄的泪水便不由自主地落下来了,一滴一滴砸到衣服上,印出一片一片水花。
“表哥,刚刚监视我的是谁?”她自知失礼,略带慌乱地拭去泪水,哽咽道:“是、是贺玄铭的人吗?”
琦善装作没看见,心里叹了一声。
眼前的小姑娘,和尔雅差不多一样的年纪,尔雅整日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型儿,快乐地像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飞鸟,而温怜几乎受尽了人间所有的疾苦,连伤心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琦善心里一阵发疼。
他的妹妹啊,本该和她的母亲一样,是龟兹最耀眼的星光,是王室最娇艳的花朵。
琦善递给她一张秀帕,柔声道:“没关系,你要是想哭,尽可以大声地哭,我是你的家人,你不必顾忌什么。”
温怜本已止住了泪水,他这样一说,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他的秀帕和她母亲绣的一样,在秀帕的一角,一朵浅紫色的临月迎风绽放。
见她休整好了心情,琦善将那封协议递给温怜,叹道:“是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