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渊见他不言,接着道:“姑姑那边,我会常去照看,表哥放心。”
谢蔚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城楼上的父母,心里忽地一动,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他凝视片刻,翻身下马,按照礼数向他行礼,沉声道:“多谢表弟。”
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以往两人是如何的针锋相对。
“哈哈哈哈,你们终于解除心结了,也不枉我这段时间一番苦心了。”温轲叼着包子,抱着温怜笑着走到他们身边。
“都是亲兄弟,干什么闹成之前那个样子。你们一个是我外甥,一个是我徒弟,以后可得好好相处。”
贺玄渊和谢蔚尘面面相觑,一阵无言。
“好啦,怜儿你先让你蔚尘哥哥抱一会儿,我跟你表哥说点儿事儿。”温轲将温怜递给谢蔚尘,而后拉着贺玄渊走到了角落。
瞧着贺玄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温轲目光有些担忧。今早,婀吉丽娜突然告诉他那小黑瓶中的毒药似乎是少了一些,联想到贺玄渊之前的异样,温轲瞬间就明白了。
温轲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小子,知不知道我把你单独拎过来干什么?”
他们夫妇一向喜欢“动手动脚”,贺玄渊已经习惯了,他垂眸摇摇头:“不知道。”
真是死腰子嘴硬,温轲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他蹲下身子仰头看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教你这么干的?”
贺玄渊浑身一僵,头垂得更低了。
他本想等温轲出征后便对温心绵下毒,事情计划的很好,温轲一走,如果连太医都查不出,这药便死无对证了,但没想到却还是被发现温轲了。
“舅舅,”贺玄渊嘴唇微颤,他抬头望向温轲,眼里满是惶恐和无措,“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