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轲看他那一言不发的木讷样子,不由觉得头疼,这孩子明明是太子,本该是风华正茂、意气方遒,怎么就被养成了这副鬼样子?
“你还没见过你的舅母吧?她可是天天念叨着你来呢。她现在正在后面,你现在过去看看她吧。”
贺玄渊的脸色,裂了。
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他几乎从未与女子打过交道,唯一能够亲近的母亲,却也难以亲近。一听到温轲让他独自一人去见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他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舅舅,”贺玄渊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今日我还有些事情,不妨下次——”
温轲正强行将温怜抱起来,温怜那震天的哭声直冲天灵盖,吵得他耳朵在容不下第二种声音。他见贺玄渊嘴唇微动,不由大声问:
“你说什么?”
然而他刚说出口,温怜便哭着喊着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温轲只得小心又小心地护好她,不让她跌倒。
“呜呜呜,爹爹我要和你一起去漠北!我已经学会骑马了,我也能打仗!”
“你上次给我的小刀我都已经磨好了,爹爹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看着温怜在温轲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贺玄渊顿了顿,轻轻地摇了摇头:“无事。”
温怜也没听到他说什么,只见他摇头,一边拍着温怜的后背哄着,一边摆摆手道:“你先去,我一会儿哄睡了就过去。”
贺玄渊僵硬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