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们今天也不去吗?”杜衡有些着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咱们再不去,温将军可马上就要走了!”
贺玄渊神色未变,抬头虚虚地看向天边,眼神里浸满了浓稠。
他其实又何尝不想去,可之前去清野原还能勉强让柳太医打掩护,如今却是直接正式地拜访镇国公府,以温心绵和温轲的关系,只怕日后必不会消停。
温轲即将出征,他不想再增添是非了。
“殿下,今早上我爹说了,漠北人此番来势汹汹,温将军这一去,下回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您要是今天不去,只怕是几年都见不到了。”
“而且,温将军待殿下如此亲厚,若殿下不去,那他该有多伤心啊。”
杜衡如蜜蜂一般在耳边聒噪不停,贺玄渊不善地看他一眼,“多嘴。”
“得得得,是我多嘴。”杜衡无奈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连连唉声叹气。
“我那二叔,前些年死在了战场上,我还记得他出征之前送了我一把匕首,说是让我练练胆,可谁承想……唉。”
“还有我那舅舅,前些日子刚被人从岭南抬回来,听他说那地方瘴气极重,自他去了那地方便一病不起。”
“唉,战场上刀剑无眼,虽说温将军神勇无比,可万一……”
“闭嘴!”贺玄渊忍无可忍,一个眼刀甩过去。
杜衡被他一喝,也察觉自己有些乌鸦嘴,他本只想用来吓一吓贺玄渊,说话也没经过脑子。
“呸呸呸,温将军定会平平安安、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