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则动,喜则静。
而贺玄渊自回宫之后,为了温怜的事情,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生气,鲜有喜悦的时候。
此话一出,杜衡便知道自己多嘴了。趁着贺玄渊没把他轰出门,他赶紧补救:“陛下,那我去请柳太医进宫吧?咱们不能任由余毒就这样发展下去。”
贺玄渊神色不善地瞥他一眼,看得杜衡一个激灵,才冷冷道:“柳家与温家一向交好,因着之前我想将温怜嫁去漠北的事情,柳太医已经上了无数道折子想要告老还乡了。”
说完,他瞥了瞥角落里那厚厚的一摞折子。
“可……”杜衡有些急了,一想到这些他就为贺玄渊感到不平,“可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陛下待温小姐这么好,他们怎么会相信陛下会把温小姐推到火坑呢?”
“我去给柳太医说清楚!”说完,杜衡便焦急地起身,刚走了两步,就被贺玄渊叫住了。
“别去。”贺玄渊头痛地抚了抚额头,“怎么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我和赫连珏之间的关系,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程安那个老狐狸,现在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反应过来我诓了他,指不定想着怎么反击呢,可别在这个时候给他递刀子。”
边境主帅、当朝太子和敌国皇帝私下有来往,若是这件事情被捅了出去,只怕是大周又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
纵使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但继位时间不久,还难以压制像程安那样手握大权的权臣。
杜衡惆怅地低下头,低声道:“那陛下的身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