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年纪小,还不会区分“不去”和“不能去”,他只当贺玄渊不想找太医。见贺玄渊想要尽快回宫,可他的身体连走路都困难,他困惑地想了想,憨头憨脑地蹲在贺玄渊的面前,往后看他:“我背殿下回去吧。”
杜将军府,怎么送了这么一个憨憨来了东宫?
若是被人看到了,指不定第二天“太子从未央宫出来后,昏迷不醒只能被人背着”便会传到皇宫的各个角落。而他的母亲,指不定会拿出什么办法惩罚他的“不懂事”。
贺玄渊摇摇头,“扶着我就行了。”
杜衡困惑地摸摸鼻子,“哦。”
贺玄渊一向不喜欢解释他所做的事,他也就索性不问,只按照他说的做。
然而,贺玄渊却低估了温心绵这回给他下的药。他紧紧抓着杜衡的胳膊,手指用力收紧到泛白,也抑制不住五脏六腑都被撕裂的痛苦。
杜衡被贺玄渊抓得痛到五官扭曲,却一丝也不敢吭声。
御花园一角,杜衡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了,他几乎带着哭腔对着贺玄渊说:“殿下,咱们在这石凳上坐一下吧。”
他的手都快被捏断了!
贺玄渊喉头已能感到一丝血腥,眼前几乎暗得看不清人。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不能再在外面逗留了,更何况御花园这样的地方,随时都有人路过。
杜衡见状,只好哭丧着一张脸带着贺玄渊往前走。
呜呜呜!好痛!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明天就是老爹打断他的腿,他也不做伴读了!
这破伴读,爱谁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