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玄渊还是听清了,这道小小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恍若一道惊雷,石破天惊。
贺玄渊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可以,凭什么不可以?
“我说了那么多话,你怎么就单单记住了这一句?”
“去漠北之前,我怎么给你说的?我让你离那个禽兽远一些,让你离那个疯女人远一些,让你安生地就待在你的芙蕖宫。”
“这些,你也没记住,凭什么又来指责我忘记了?!”
陷入沉睡的睡颜眉头紧皱,深陷梦魇之中。贺玄渊瞧着一脸抗拒的温怜,冷笑一声。
他如今是天子,没人敢对他说不可以!
就算再不可以,那又如何?
“你就那么想嫁给贺玄铭?”贺玄渊抚上她潮红的脸,暗沉的眼里闪着疯狂的阴影,他用力捏住温怜的下巴,“即使在梦里,都要为他守贞?”
“还是说,”贺玄渊眼神危险,咬牙切齿:“你们早在过去的三年就已经苟合了?”
这个想法一出,贺玄渊便失去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心底的怒气不受控地升腾,“有我在,你永远也别想嫁给他!”
在贺玄渊的钳制之下,温怜依然模模糊糊地呓语,带着哭泣的呓语。
那些恼人的呓语,一字一字都在反复挑动贺玄渊的神经。贺玄渊彻底失去了理智,看着她喋喋不休半开的嘴唇,他倾身盖在她身上,一怒之下封住她的口。
他已经完全不怕温怜醒来,或者说他甚至是刻意这么做,就是想让让温怜醒来!他想看她脸上的惊慌、看到她眼底的不甘,看到她在他身下哭泣和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