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如其来又陌生的情愫,让她既惶恐不安,又心生甜蜜。
然而,这一切贺玄渊全然不知。他蹙着眉,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那道戒尺印,赫然出现在眼前。一看,就是被教训得厉害。
“他经常这样打你?”贺玄渊沉着脸问。
温怜不自在地想挣开手,却被贺玄渊抓着不放,试了两下,只能作罢。
“没有,是我背不出来课文,让夫子失望了。”虽然王夫子上课时待她严厉,却平日里确是极好的,温怜不想给他找麻烦。
见她挣扎得厉害,贺玄渊放开了她的手。一抬头,就望见了温怜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正湿漉漉地盯着他看。
儿时稚嫩的童颜,不知不觉已经长开,精致的眉骨已然能隐约看出未来的绝色风情。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一往而深。
“是哪篇文章?”贺玄渊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身子往后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慑人的气息消散,温怜暗中松了口气,一想起今早被打的场景,她便忍不住酸了鼻子,“是《诗经·氓》,昨天他刚讲过,今天就要我背下来,错一个字打一下。”
“他还说,明天要是再背不下来,错一个字就打两下……可明天徐夫子让写的书帖也要交了,我忙不过来……”
说到这里,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贺玄渊,“太子表哥,你帮帮我吧。”
听到《氓》,贺玄渊有些意外,“他教你这个?”
虽说在儿童启蒙时,不分什么男女,大家都在同一个教室、由同一个夫子教授,但随着年龄的长大,男子和女子便会分开,所讲授的内容也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