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年,他每次看到有人诋毁太子殿下,他总是气得连饭也吃不下,我去劝他的时候,他总对我说,太子殿下为国出征,以金贵之躯却在漠北那等苦寒之地一待便是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他岂能容这些宵小之辈诋毁殿下?”
“这些,还只是父亲命我带的一小部分而已,还有更多的折子,都在他书房压着,父亲他一向是非分明,从没让这些故意诋毁太子殿下的折子出现在陛下的跟前。”
一般来说,皇子出征、太子监国,而贺玄渊身为堂堂储君,竟跑到前线,已是有些反常。再加上这些年,他几乎从未回宫,并且除了军情之外,他几乎从未写信。
如此种种,那些弹劾他拥兵自重、狼子野心的折子,便如落雨一般漫天飞舞。
镇国公是贺玄渊的母家,但自从镇国公去了之后,朝中再无贺玄渊的亲属,这些折子若不是程丞相压下来,放到三年前,倒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贺玄渊肃然,虽说程安狡猾得像个老狐狸,但也并非将心思全用在明争暗斗上,依旧是有几分能耐的。
贺玄渊:“程丞相公忠体国,是有心之人,孤日后定当设宴,当面言谢。”
听着两人一来二往的交谈,温怜默然地抱紧自己垂下脑袋,越发丧气。不得不承认,程清妍刚刚说的不错,只有她才配得上贺玄渊。而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拖他的后腿……
程清妍见他只说言谢,却半句不提立妃的事情,加上脚上实在酸痛,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但面上却丝毫不显,状似无意随口说起。
程清妍:“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除了这些之外,这三年间还发生过更耸人听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