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仆皱着眉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劝道:“小主子,咱们毕竟是在宫内,小心隔墙有耳。”
门外的温怜闻言,浑身一僵。
“怕什么!”贺玄铭却嗤笑一声,声音越发高了,毫不掩饰:“现在宫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哪儿还有心情来这破冷宫管我?!”
那老仆在心里哀叹一声,轻声问:“那小主子如今打算怎么办?您毕竟是程丞相的亲外甥,您有没有说您手里有……”
贺玄铭:“箫姨,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程安那个老匹夫,现在已经将宝压在了她的小女儿身上,指望着她嫁给贺玄渊成为太子妃呢!”
“就算我说了那东西在我这儿又如何?他若是铁了心倒向贺玄渊,那这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因为这个丧命!”
箫菱默默看着脸色铁青的贺玄铭,那双眸子,像极了他的母亲瑶妃。听了他的话,她不禁有些潸然泪下。
“若是娘娘还在,小主子如今怎么会到这步田地!当初娘娘在丞相府里过得不好,奴婢还以为到了宫中会好一些,可没想到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年,娘娘竟这么香消玉殒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眼神变得狠厉,恨恨道:“都怪芙蕖宫那个丫头!当初奴婢就提醒过娘娘多次,让她不要和那个丫头来往,可娘娘就是不听!若不是她,娘娘便不会有事,小主子也不会迫于温心绵的淫威,装傻装这么多年!”
“箫姨!”贺玄铭头痛地皱了皱眉,“都说了,当年的那件事情和温怜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箫菱一口打断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小主子莫要和当年的娘娘一样,随意将心交给那个丫头,娘娘当初是怎么去的,小主子应该比我记得还清楚吧?”
“我知道。”贺玄铭低声道,“温心绵将毒粉撒在了温怜的身上,让毒粉和我娘的药粉相融,然后……”
说到这里,当年母亲惨死的那一幕再次浮上心头,贺玄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