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许久也不曾梦过的东西。
在那些被撕裂的梦境中,一会儿是当年众人抬着父亲的棺材回府的场景,一会儿是母亲抱着她,在她耳边唱起熟悉而陌生的歌谣,一会儿又变成了她兴高采烈地提着灯笼去落月宫找瑶妃,却见瑶妃双目充血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她的模样……
温怜疲惫地摇摇脑袋,想将那些不美好的场景从脑海中删掉,却不想一时间头痛欲裂。
“嘶……”温怜捂着额头,这一道疼痛实在是太过突然和猛烈,实在难以忍耐。
“怎么了?”谢蔚尘焦急地坐在了床边的小凳上,他以为温怜是因为那些噩梦吓得,赶紧像小时候那般,一把抓住温怜的手,温声安慰道:“不怕不怕,那些都是假的。”
温怜:“……”
都是真的,温怜默默在心里道。
明明都已经成人了,但谢蔚尘却总是把她当做孩子一样哄,温怜觉得既尴尬,又有几分暖心。
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哄她了。
曾几何时,在宫中受委屈的时候,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到父亲和母亲还在的那些日子。她可以肆意地在父亲怀中撒娇,每当母亲教训她太娇气时,就听着父亲用着宽厚的声音说“吾女娇娇,我不宠,谁来宠?”
若是一般男子这么唐突,她必要一正言辞地教训一番,可这个人是谢蔚尘,温怜知道,他只是太过担心自己。
“蔚尘哥哥,我没事。”温怜轻轻地用力,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贺玄渊用剑,谢蔚尘用枪,两人虽然手上都有茧,但部位却不相同。温怜肌肤娇嫩,谢蔚尘随意一捏,几乎就泛起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