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猛地被堵住嘴,差点儿一口呛到。
柳叶儿这话,可还真的是冤枉温怜了。儿时的友情,本就容易被遗忘,更何况温怜当时不过四五岁,那自然就更容易忘记了。再加上镇国公交友向来不拘一格,从不在乎友人的身份地位,因此温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到底是哪个府邸的。
她之所以能认出柳叶儿,还是因为这条洒金帷幛。
小孩子最喜欢这些金闪闪的东西了,有一次她被带着到柳府做客,她在柳叶儿的闺房和柳叶儿一起玩耍,然而到了夜宿时分,她却非要吵着要自己那金灿灿的洒金帷幛才肯睡。镇国公没办法,只好斥资又买了一条,挂在柳叶儿的床边上。
没想到这一挂,便是十多年。
“叶子姐姐也不能怪我没认出来啊。”温怜觉得有些冤枉,“明明你之前对我那么冷淡,叫我怎么敢往这方面想?”
柳叶儿本就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心疼她而已,她为温怜顺顺气,淡淡道:“若是我们不对你冷淡,皇后那边,我们第一个过不去,你都不知道,她看你看得有多紧。”
“我姑母吗?”温怜一愣,听她们的语气,似乎并不喜欢温心绵。可温怜自认为这十年,温心绵虽未言辞亲切,但也保证了她吃穿无忧。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姑母,有什么问题。
“她不是你的姑母!”久不发言的柳青兀地出声,他冷哼一声:“温心绵本有一同胞哥哥,但他不学无术,整日偷鸡某狗,在还未入宫之前,这两人就常欺压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