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并非他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温怜,忽地就绝望了。
……
暗色的竹林,月色斑驳。
贺玄渊脚步匆忙,脸色凝重。他的视力早已被毒素所损,竹林没有灯盏,他看不清路,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走。
高高的阁楼之上,唯余最上面的灯火,十分诡异。他顿了顿,随手折了根顺手的竹子,藏在背后。
竹林攒动、风铃飘荡,盖住了任何响动。阁楼之前,没有一个人影,贺玄渊停在阁楼之前,眯起眼打量四周。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太子……殿下!”
贺玄渊皱眉转身,看着满脸不安的冯令,丝毫不拖泥带水:“温怜在哪儿?”
冯令大惊,今夜的事情,他做的极为隐秘,为防止消息走漏,他早就清退了所有人,只留自己看守。
贺玄渊,怎么突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他心里暗道不好,却还是故作镇定,满脸僵硬道:“小人不知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温小姐这个时候,当然是在自己的芙蕖宫里,殿下怎么会来这里问这话?”
贺玄渊盯着他的表情,电光火石之间,他抽出身后的竹子,像是执剑一般,将竹子刺向他的脖颈,脸色凛然:“你是觉得,我现在不敢杀你是吗?”
新折断的竹子毛刺甚多,锋利的毛刺紧紧地刺进冯令的皮肉里,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然而贺玄渊的话才更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