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地望向他:“冯公公,天色已晚,事情也并没那么急,我还是明日再找欣悦吧。”
见她转身就往下走,仿佛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冯令脸色一变。
他急忙伸出手,正想一把将人抓住,就忽地听见楼上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是怜儿来了吗?”周帝站在楼梯口,身上早已换上一身便服,他目色沉沉地盯着温怜,压抑着内心的渴望与疯狂,道:“既然来了,就就快上来吧。”
他的话仿佛一阵冷风,让温怜后脊一凉,她扭头朝周帝看去,瞬间毛骨悚然,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又是那种眼神,那种透过她,似乎看到别人的眼神;那种看到猎物的眼神,冰冷中带着嗜血的狂热。
温怜手指紧握,抿了抿嘴唇。虽说她一直把周帝当做自己父亲一般,但他终究不是她的父亲,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拥有无上权利的男人。
心里的话很多,但几经打磨后,温怜才敢忍着心里的惶恐,低声道:“温怜见过陛下,刚刚不慎误闯了陛下的阁楼,扰了陛下清净,温怜实在罪过。如今天色已晚,温怜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此话一出,周帝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
想跑?
晚了。
“何谈扰人清静?”周帝一步步走下楼梯,缓缓靠近温怜,声音低沉而焦渴,“怜儿刚刚的那套舞,让朕恍惚想起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