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骂得好。”贺玄渊淡淡一笑,看着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似是随意的口吻,问道:“那若按照谢将军的意思,那又该当如何呢?”
“还能如何?!”谢蔚尘不屑道:“他怎么打我们,我们就怎么打回去!若是当年我去漠北,怎还能让漠北人嚣张三年?!”
这话直指贺玄渊,他如此说,完全不像是来参加庆功宴的,而是来砸场子的。
不过这正好如了贺玄渊的意,他瞥了瞥户部尚书,户部尚书立刻会意上前,从怀里拿出账本,开始细数从当年开战到如今,漠北战事所有的开销。
漠北战事开销,是岭南的十倍不止。户部尚书每说一道,谢蔚尘的脸色就沉一分。
贺玄渊悠闲地坐下,欣赏着谢蔚尘精彩的表情。
周帝见状,立刻叫停,这可不是他让谢蔚尘来的本意,看着贺玄渊自若的表情,他心里冷笑,决定下出第二步棋:“既然大家如此关心此事,本来我还想将这件事放在最后说,那不妨现在我就告诉大家吧。”
他拍了拍手,只见自前殿走出来一位妙龄少女。
温怜早已被刚刚得知的消息震得五脏六腑都疼,脑袋仿佛被撞了一般。没想到一抬头,却又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紫灰色瞳孔猛地一缩。
她能感觉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张网,将她紧紧缠绕。有人似乎在操纵着她的一切,她仿佛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只能一步一步被驱使着。
“孩儿贺欣悦,拜见父皇、母后,太子殿下。”贺欣悦衣着华丽,恭恭敬敬地对着上方行礼,一板一眼的动作,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洒脱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