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渊眉头始终紧皱,虽是牵着温怜,却又十分明显地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
温怜:“……”
看着贺玄渊自相矛盾的动作,她不安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抬眼看向他,微声抗议道:“前面路途平坦,太子表哥可以放手了。”
“无妨。”贺玄渊神色不变,动作依然。
眼见着快要离主殿越来越近,温怜怕皇后看见两人举止亲密,心里越发急了,她忍不住用了些力,蹙眉道:
“太子表哥……你!”
见她挣扎地厉害,贺玄渊心里越发烦躁,手上也抓得越发紧了。
之前不是都愿意主动宽衣解带、自荐枕席吗?怎么换了地方,连牵一下手就不行了?
“怎么了?”
他忽然顿住脚步,转身冷眼看向不断扑腾的温怜,温怜一时不查,躲避不及,眼睁睁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贺玄渊虽面若冠玉,然而经过三年漠北历练,他早已练得一身精壮肌肉,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仿若一堵铜墙铁壁,撞得温怜额头生疼。
温怜本就急得快哭了,这一撞,眼泪差点儿都撞了出来。
然而即使是这般,贺玄渊却依然不放开她的手,而温怜却担心自己素净的裙子被地上污水弄脏了,对皇后不敬,只能用另一只手提着裙摆。
她委屈地抬头,微红的眼圈看向贺玄渊,满眼都是不解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