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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欣悦见她害羞地沉默,接着道:“你看,就算是那个三番五次来骚扰你的贺桢林,他有那个胆子敢去皇后面前求你吗?他母妃那么受宠,你看她敢为他儿子在皇上面前说这件事儿吗?”

温怜似有所悟,迟疑道:“你是说,皇宫里面所有人都把我视为皇后的人了?”

“不是皇后的人,”贺欣悦纠正道,“是贺玄渊的人。”

“更准确的说,你就是贺玄渊的童养太子妃。”

温怜听呆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详细地给她分析这些。她是喜欢贺玄渊的,也幻想过嫁给他,因此听贺欣悦这样说,心里仿佛被灌了蜜一般。

可一回想起与贺玄渊相处的种种,温怜的心瞬间又凉了下来。

她摇摇头,“应该不是的,太子表哥他从来没表现出一点儿喜欢我的样子。”

贺欣悦见他如此,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

都说当局者迷,看来真是如此。

众所周知,贺玄渊不喜女人近身,连东宫伺候的人都全是清一色的太监,然而当年却又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抱着温怜进的宫。

贺玄渊在太学是天之骄子,然而在温怜初学书法,被徐夫子教训打红了手心时,贺欣悦亲眼看见那个倨傲得不可一世的骄子,亲手握着温怜擒笔的手,一笔一笔教她写字。

然后,再仿照幼儿笨拙的笔迹,替温怜抄写被罚抄的字。

虽不知道贺玄渊近几年来变得越发无常,但贺欣悦心里十分清楚,这两人迟早都会绑在一起。

但这些,她没办法和温怜细说,感情的事情,得靠温怜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