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一下,还是解释道:“我要上手给你看下骨头有没有错位,你这里肿的太厉害了,我担心伤到了骨头。”
“没事的,柳大夫不必顾忌。”温怜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从百鸟园她都拖着伤口忍着痛走回来了,怎么还会怕这些痛?
柳叶儿闻言,便也不在忌惮,直接用大夫的目光审视伤口。一番检查下来,她松了一口气。
只因温怜的皮肤太白,伤口又红肿得厉害,所以才看着那么吓人,好在是没有伤到骨头。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温怜打量她的双眼。
她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检查的整个过程,温怜似乎叫都没叫一声。按理说,伤着这幅样子,连寻常男子都会忍不住叫疼,但温怜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柳叶儿虽然跟着爷爷柳青在宫里走动,或多或少也对在宫里寄养的这位温小姐有所耳闻,听过最多的,无外乎是各个宫里的娘娘讨论她的身世凄惨和貌美过人。
今日一见,貌美确实十分貌美,但更让她好奇的,反而是她本身。明明身份尊贵,却被皇子欺负到离宫,明明有足以娇横的美貌,却能忍下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柳叶儿好不躲避地迎着温怜的目光,倒是让温怜有几分羞赧,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柳叶儿刚刚认真的目光,几乎让温怜想到了贺玄渊。
在太学时,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而贺玄渊总是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她看向老师的时候,总会看见贺玄渊认真专注的模样。
那双真挚而执着的双眼,那道俊朗的侧颜,几乎贯穿了温怜整个童年。到后来,这些画面她已不知何时印在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柳叶儿除了跟随爷爷柳真行医,经常在外义诊,向来不拘小节。她好奇地看向温怜:“你在看什么?”
温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