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将刚刚掉下去的鸟笼重新挂好,露出了鸟笼之中那只色彩绚烂如火焰般的小鸟,看着黑鹰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贺玄渊瞬间明白了。
漠北苦寒,当地的动物为了活下去,纷纷就地伪装,常与白雪同色,鲜少有如此鲜亮色彩的羽毛。
毕竟,越是显眼,死的就越快。
若是就此放任不管,这百鸟园的鸟不出半天便会被他黑鹰的利爪杀死。贺玄渊将黑鹰交给杜衡,缓步上前。
贺玄渊:“这些鸟是你养的?”
温怜刚刚哪一撞可不轻,虽然没有流血,但温怜知道自己的膝盖肯定已经肿了。要不是贺玄渊还在,她肯定已经直接瘫坐在地上了。
她本以为贺玄渊会直接走,却不想他竟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忍着膝盖上钻心的疼,温怜回身向他行礼,声音轻柔,仔细听的话,甚至还带了点儿吸气和哽咽。
“回太子表哥,这些鸟不是我养,我也只是偶尔来。”
小姑娘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说话细声慢语,像是中气不足,与他常见的漠北女人大相径庭。
漠北一带民风彪悍,女子可以骑马射箭,甚至能上沙场杀敌,许多女子骑术剑术不输男子。
大周前些年一直被漠北侵扰,贺玄渊甚至想过突破男女之防,在边境学习漠北民族,却最终还是被一群儒生以千年礼法祖制劝住了。
对此,贺玄渊心里十分不屑:国将不国之时,又有那个敌人会尊重你的千年礼法?
贺玄渊看着只留下一个圆圆脑袋的温怜,沉声道:“抬起头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