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我与你已经和离了。”

他却固执的抓着我的手,双眼猩红。

“窈娘,别那么冷漠好不好?像以前那样爱我好不好?求你了。”

“求你了窈娘。”

我用力的、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鄙夷的瞧着他:

“裴淮,你真下贱啊。”

得不到的又想念,得到了又不珍惜。

归根到底还是贪婪和占有欲在作祟。

他爱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罢了。

我已经被骗过一次,我不会再被骗第二次。

裴淮的脸色沉了下来:“沈窈,你放肆——”

“陛下,沈窈姐姐在吗?”一道清糯的声音响起。

是舒月。

似是为了报复我的倔强,裴淮勾了勾唇:

“舒妃,教窈贵人学学宫里的规矩。”

舒月娇媚一笑:“陛下说笑了,臣妾哪里配教窈姐姐规矩呢?深宫寂寞,臣妾还指着窈姐姐作伴呢。”

16

我住进了舒月的偏殿。

她早已不复往日的自卑怯懦,也褪去了初次见面的单纯澄澈。

她说:“沈窈,为什么你都与陛下闹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念着你?”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嫉妒啊。”

我瞧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只觉好笑:

“舒月,你才是插足我和裴淮的第三人啊。”

她锋利的护甲划过我的脸,面上一痛,渗出了淡淡的血痕。

“这不重要。”

在舒月的“特殊关照”下,我变得愈发消瘦。

整个人干的像一枝枯木,轻轻一折,便要断了。

我不知晓父母和兄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