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空气中一片死寂,裴淮不敢再看我,逃也似的走了。
我泄了力,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又着魔般一片一片的把碎片捡起来。
好想拼好它啊。
可怎么就拼不好了呢?
我与裴淮陷入了漫长的冷战。
他已经好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找过我了。
是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五个月呢?
他一定记不清楚了吧。
可我却清楚的记得,自今日起,已有一百七十三天又两个时辰了。
父亲母亲不知从哪听闻此事,纷纷写信劝我。
信上说,这个世道,男子有几个妾侍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裴淮,是皇帝的亲弟弟,是金尊玉贵的永安王爷。
而我沈窈,身为国公府的嫡女、身为永安王妃。
母亲说,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才是正经事。
我看着信怔愣了许久,然后苦笑着撕碎。
父亲、母亲
女儿也想大度的,可女儿真的做不到啊。
敢问世间又有哪个女子愿与他人共享夫君呢?
听锦汐说,舒月因我受了惊,竟卧床不起。
而裴淮不再遮掩,而是光明正大的日日陪护着她,在她身边端茶送水,形影不离。
我心中憋闷,无处抒发,夜难成寐。
锦汐劝我,“主子,日子再难,也要过啊。”
“清漪园的花都开了,咱们去瞧瞧吧。”
看着满园绽放的花朵,却没有寻到我最爱的那一朵。
我问锦汐:“海棠呢?”
锦汐轻声答:“主子,您莫不是在说笑?如今已是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