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你当初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何自甘下贱?”

见她不答,我又道:“舒月姑娘既入了裴府的门,那便是裴府的侍妾了。”

“是又如何?”她的尾音挑起,带了些挑衅。

抑制住胸口的不舒服,我终是问了那个问题:

“舒月,你与王爷是何时在一起的?”

她定定瞧着我,笑了。

“回夫人,四年前,我走投无路,是王爷收留了我。”

我绞着帕子,艰难开口:

“那你们是何时何时发生那种关系的?”

舒月挑了挑眉,意外的望着我。

“自然是在王爷收留我的那一晚。”

我趔趄了一下,割心般的痛意撕扯的我难以喘息。

成亲当夜,裴淮与我说他是初次,故作笨拙的模样让我深信不疑。

好笑如我,竟相信了。

原来都是假的。

婢女锦汐似是被气到了,急着为我出头。

她忿忿的举起鞭子遍朝舒月抽过去。

“狐媚子!”

可这一鞭子竟狠狠抽到了裴淮的手臂上。

他不知从哪得了消息,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焦急地把舒月护在怀中。

仿佛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我眼神麻木的盯着他,心中一片悲凉。

裴淮似是未曾察觉我的情绪,只劈头盖脸的训斥我。

“窈娘,你竟如此歹毒?你要知道,这一鞭子下去,舒月可能会死!”

听闻此话,我只觉好笑,敛着眉,一言不发。

裴淮啊,你还记得吗?

你爱我时曾说我是世间心肠最善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