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服侍,她们日夜都会让我服用一颗薄骨丸,在我的身体上倒一滴奇怪的液体。

那液体芬芳,带着无法言述的香气。

滴下去,却似钻骨毒药,令人痛苦不堪。

我开始也反抗过,可老鸨束着我的足,她不伤我的皮肉,却把我在房梁上吊了整整三日。

我头部充血,又滴水未进,险些死在那时候。

后来我就学乖了。

虽那滴香液让我受尽痛苦,可换来的是人前人后的富贵奢靡。

也的确。

除此外,我不是公主,胜似公主。

大抵是养得实在太好,我清瘦不足,丰腴有余,一颦一笑,一行一坐,皆万千风情。

更何谈我肌肤胜雪,玉腕生香,老鸨常常惋惜,我若是接客,必定让她赚得盆满钵满,名头远扬京城。

对,我不仅不接客,普通人甚至不能近我三尺。

老鸨说,炉香女的香气是有限的,不能平白被人闻了去。

我每每却在心底嗤笑,从没听说过香气还能被越闻越少。

不过我也不会反驳,只是低着眉,一副乖顺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嬷嬷调理我身体的缘故,我更是从未来过葵水,于是不管何时,我的身子无处不香气四溢。

终于,在我及笄那日,我知晓了自己的用途。

3

我一早被侍候着穿衣。

可这日,却没人给我服用薄骨丸,也没人给我滴香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