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的请柬再次递上来那日,爹正好查出谁给我下药。

“所以说,那晚李勤一直跟着我?”

我怎么想都想不起那晚的事。

那晚除了谢九光,我始终记不起分毫,就跟失忆了似的。

爹手里握着一份呈请,咬牙切齿。

“这李勤,他居然干出这种事!”

阿娘睨了他一眼。

“现在证据都没了。只凭几个小厮的证据,怕是没法定罪。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兰兰,那日若非家丁及时出现,咱们闺女……”

“那你要如何?无凭无据说新科状元给咱闺女下药?”

阿娘板下脸。

“可是兰兰……”

“行了。以后有机会的。这人想作恶,不会只做一次。没得手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理所当然,我拒了李勤的邀请。

再见面便是长公主的生日宴。

原本长公主生日宴,将军府可以不用去。

但长宁非说跟我有点交情,便把我拉上了。

拜托。

我也就东宫里见你一回啊。

哪里来的交情?

看着请柬上整整齐齐的“卓韵卿”三个字,我叹了叹气。

去还是得去。

“这长公主,就是当年阿娘的情敌。”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只是乖乖……”

“女人这一生若没有动过情,那便快乐又安生。”

“但若动了情,便总有为了男人小气的一天。”

“阿娘不知道长公主什么脾气,你去以后切莫为了阿娘逞一时口舌。”

“去了你先送礼,送了就坐下吃。甭管别人怎么说。”

“有什么异常就立马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