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累得半死,看了眼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小喽啰,摆摆手:“走吧走吧。”

冷不言被我们捞出来后,并不打算立刻离开陵州:“陵州百姓苦不堪言,你们就不想剿匪?”

苏辞有心无力:“剿匪?这跟打地鼠似的,打这窜那,州府都没法子。再说这任州府是个滑头,说不定早就跟土匪勾结,哪会尽心尽力帮忙。我们就几十个人,剿匪,人家不剿我们就不错了,还是等回了上京再从长计议。”

冷不言指腹摩挲着下巴:“既然他们爱往大山里钻,咱们就放一把火。”

我:“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把握分寸。”

“兵呢?你哪来的兵?”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我。

是了,这里往北就是北阳了。

“不行!”苏辞思忖了会道,“北阳擅自出兵难免遭人非议,你嫌王爷还不够风口浪尖?”

冷不言眯眼:“若是名正言顺出兵呢?”

圣旨……

苏辞会意,默默低头扒饭:“我可没有底气假传圣旨。”

敢情我就有呗?

……

我到北阳时,父亲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连夜逃命。

我仰头闷了一盏茶,开门见山:“父亲,皇上叫你剿匪。”

我爹二话不说就派了个主将带兵同我去陵州。

上马时,父亲拍拍我身下的马儿,气定神闲:“假传圣旨,出事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