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娇滴滴的贵人吃葡萄,我笑了笑,主动将案桌上的果盘递过去。
于是盘盏被打翻,怀里的贵人被掐出泪痕,懦懦发抖。
陛下睚眦欲裂,瞪着我,一字一句:“皇后!”
正逢有刺客来袭,场下的舞女点地而起,袖里闪着明晃晃的寒光。
那一击,陛下明明能躲过去。
却不知为何,他推开怀中的贵女,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有些惑然。
他想让我为他挡刀?
可是很疼的,真的很疼。
我七情淡薄,五感便灵敏,少年时帮他挨的那一刀足足痛了两个月,疤痕如今都未消弭呢。
于是错开脸去,我再不看他。
刀正砍在他的臂膀,滴答落血,他面色难看,似是不能置信。
有侍卫冲上前来,制服刺客并将他挡在身后。
陛下却全然不顾,只苍白了唇:“落落,你……”
我平静打断:“陛下还是先止血吧。”
登时有御医妃子将他围住。
他身边的人太多了,永远都是花团锦簇的烟火。
挤不进去,便不硬挤。
我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倒在地上的萧宴之忽然想到,很久之前,我不通凡事,世界里只能看见一个他。
会在他受伤后,因军医随口一提的雪莲而爬上高峰,脚都磨出血泡。
第二天,眼角清明地冲他献宝:“阿宴,服了它,你就能好了。你快些好起来吧。”
他便将我揽在怀里,细细珍吻。
可现在,我背影遥遥,从始至终,再没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