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坐在断崖,望着辽阔无际的天际,一轮红日渐渐隐在了夜色里。
这是戍守边关的第三个年头了。
母亲给我来信,说是让我向陛下请旨回京。
我转头就把信给烧了。
过了几天又来了一封信,说是快些回京,她相中了好几个姑娘,要问问我的意思。
这封信一来,谁还能坐得住啊?
我便赶忙向陛下请旨,又在边关多加了五年戍守。
母亲又来信,骂了我二十几页纸。
我一字一字瞧去,终于在众多的话语中,窥见了她的一点消息。
母亲说,三年前在我离京时成亲的谢少傅,如今都抱上龙凤胎了,让我速速跟上去,别掉队太多。
我忍不住笑了。
得了这点消息,这二十几页纸也不算白白被骂了。
看来她过得很好。
想来也是,谢祈安那人,虽然过于清冷,过于无趣,但人总归还是好的。
但这也是让我思来想去想不透的一点。
既然他这般无趣,那我究竟比谢祈安那厮差在哪里呢?
我记得我好像问过沈雁文这个问题,但她岔开了话,没有回答我。
我猜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上她一样。
日光已落,月色渐起。
我望着满天的星星,开始想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我的生命里,多了这样一个人的呢?
这都得归咎于我那个执着于为我相亲的母亲。
我记得是我十六岁那一年吧,母亲办了个赏花会,请了许多闺秀前来赏花。
说是赏菊花,其实不然。
母亲是想赏赏她们,为她日后挑儿媳妇做铺垫。
乌泱泱一群人围在花园,谈笑声、讨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