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荒唐!”

裴照走上前,与我的距离极近,他温热的呼吸似乎贴在我的脸颊旁。

“爱妃还想知道什么?是你当年主动亲我说会回来找我的,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我一时语塞:“那你早就知道我是男子?”

裴照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自你那日骑在我身上,我便知道了。秦小将军,秦昭英。”

7

惦记了十多年的初恋是个男人,还是我的夫君是种什么感受?

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那晚我都不知怎么从屋顶下去的,我只记得我好像很失态,逃也似的跑了。

我开始害怕见到裴照,每日飞鸽传书给我妹妹问她什么时候赶紧换回来。

妹妹总是轻飘飘两个字:不急。

死丫头,我都是油锅上的蚂蚁了,她还不急!

裴照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爱妃长爱妃短地指使我。

然而我却开始躲着他。

他怎么能在知道我是男人的前提下说那些丢人、暧昧、肉麻的话的?!

裴照的侍从叫我,我直接装死。

后来我干脆脱去了女子的衣饰,换回男儿身份,自己跑去校场射箭。

反正话都说开了我还装什么装。

我射箭技术不比枪法、剑法,我爹说生性急躁的人是射不准的,我却说战场上一枪能扫百兵,练那劳什子干什么?

可如今我只能拿起弓箭,一箭又一箭,越是心急越是意乱。

直到一双手自我背后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身子一僵。

“手往下一点。”

他的手调整着我的姿势,我斜着的手臂慢慢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