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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很多天,我把姜国的兵防图画好了。

临行那天,傅祁佑抱着我,抱得很紧,像当初刚带回我那几年一样。

“姜北茉,我是爱上你了。”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很小。

“叫我挽心吧,我早就不是姜北茉了。”

他沉默,又开口。

“挽心好,就叫挽心。”

傅祁佑拿着我的兵防图一举攻下了姜国数个城池。

听闻,我的皇兄拱手将江山相让了,他跪着求傅祁佑饶他一命。

那些昔日在他身边的官员,全部临阵倒戈,抱头鼠窜。

傅祁佑的性子,怎会用那如同墙头草一般的奸臣。

他首先斩的便是那墨临。

朝中忠臣良将大多死都死,没死的早就告老回乡,对于北襄的进攻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傅祁佑亲自来接我,彼时我已有孕五月余。

那天飞了雪,他披着狐皮大氅,手里还拿了一件。

那个没有绣完的香囊被他挂在腰间,红嘴相思鸟孤零零立在香囊之上。

“都是两个人了,怎么还这样瘦?”

我笑笑,乖巧的等着他为我披上大氅。

雪花落满了他的发。

忽然想起刚到北襄皇宫那年冬,恰逢下雪,北襄很少下雪,傅祁佑以为我没见过,兴奋的拉着我跑了三条街。

那时,大雪也是落了他满身。

我的手冻得通红,他便将我的手探入他的衣领暖手。

哎?好像曾经也有人为我这样暖手,是谁?

是我的顾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