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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没受过的气儿,我现在可是满满当当受完了。
从刚才进了屋子,这位蒲柳姑娘就像那登了台的戏子一般嘤嘤开嗓:“将军三年未归,王爷也是要人伺候的。”这是第一句。
第二句:“王爷千金之躯,难道要为将军压抑欲望?”
到这儿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掰桌角了。
她又娇娇软软地补上第三句:“如今娇儿已经三岁,将军也回来了,您看什么时候喝妾身敬的茶?娇儿好歹是王爷的血脉,不能让她没名没分不是?”
三句话,差点儿给我气炸。
“咔嚓”一声,蒲柳咽了下口水,垂着头不作声了。
我随手撇掉被我掰下来的桌角,把目光看向了穆与安。
“八皇子——不对,是璃王殿下,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忘了,你不会说话,来人,上纸笔。”
穆与安提笔,我看得出他捏着笔的手很用力,最终好似放弃了什么一般,行云流水地书写起来。
他写完,副官将纸拿给我看,我瞅了瞅:“字儿写得不错。”
穆与安眼睛一亮,随后又听我说道:“可惜话不是人话。”
他咬着唇垂下头。
那里面说了,娇儿确实是他和蒲柳的孩子,希望我发发善心,让蒲柳做妾。
我可没善心,我要是有善心,战场上早死八百回了。
所以我把纸一放,指挥副官:“把这俩大的给我扔出去,小孩儿就抱出去吧。”
蒲柳自然不愿,她骄横指责:“王妃虽是将军,可也不能如此专权善妒,为了一个妾室将夫君赶出家门,传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
“哦?你说说看,谁敢笑我陆翎?”我优哉游哉地喝了口茶。
蒲柳左顾右盼一时没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