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只觉得,如此小的孩童自然不是罪犯,不是罪犯就不该受私刑,该自由的。
难怪他吃了饭庄的食物会觉得熟悉,也认得我的玉牌。
林氏果然狡诈,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才留住我。
推开房门时,阿那颂的腿正架在椅子扶手上,仰着身体往空中抛花生米又用嘴接住。
见我来了,他坐起身。
“你都好几日不来了,今日怎么来了。”
我看着摆在桌上完好无缺的糕点,松了口气。
“糕点有毒,幸好你没吃。”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早看出来了,怎么会有蠢货想到给我下毒。”
我气息还没调整匀,看着他无事,便觉得开心。
“你会觉得是我给你下毒吗?”
“当然不会。”阿那颂朝我眨了眨眼,“不过如果真的是你下的毒,我就勉为其难吃了吧。”
一股冷意蹿上我的脊背。
喜欢是藏不住的。
就如同阿那颂每次看向我时,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
我早应该发现这件事才对。
可我为什么忽视了,甚至,纵容了。
我对阿那颂的关注早就到了我自己都觉得不对劲的程度。
我的目光总是落在他的身上,而不是那些大家闺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