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如初雪,一双眼睛澄澈见底。

“你受伤了。”

我声音嘶哑,发出微弱的气声:“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

2

少年将我背出了山洞。

我素爱习武,又是一个成年男性,实在说不上清瘦。

可看似瘦弱的少年,背着我穿行在颠簸蜿蜒的山路之间,如履平地。

我双手无力地顺着他的肩垂在他胸前,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脖颈处。

衣服还湿湿黏黏地贴在身上,阴冷难捱。

泥土味混着铁锈味,令人作呕。

可少年身上暖烘烘的,不一会儿,我的鼻尖就只能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气了。

我得承认,这个看上去比我还小的少年,给了我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许是我紧绷太久的神经终于放松,竟沉沉睡去。

过了许久,我睁开眼,揉着发胀的头坐起身,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座陌生的小木屋。

少年端着烛火走来时,我大脑仍在迟钝中。

“这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字呀?”少年顺便摊开手,露出玉牌。

他看似随口一问,我却警惕起来,眯着眼凝视着他。

许是因为他年龄太小,婴儿肥没有完全褪尽,下颚线不够清晰,是一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感觉。

为什么单单从我身上拿走这块能代表我身份的腰牌,他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在试探。

我们无声地较量没有持续多久,少年便在床沿坐下。

他把烛光放在桌上,又将腰牌归还于我。

“饿了吗,我做了些白粥。”

我后知后觉闻到屋里的米香。

屋子的角落里,小砂锅正在咕嘟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