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日日温情以待,这几年他倒真的松懈了对阿娘的监视,也便宜了我跟阿娘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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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阿娘求助的时候,阿娘问我:“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
我抿唇没有回答她,但脸上的表情告诉她,是的,我猜到了。
这世上不是所有母亲都爱孩子的,越跟阿娘接触我越困惑,她那样烈性的脾气,怎么会真的愿意生下我还平和地见我一次又一次。
只有一种可能,我的生父是旧太子,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这些年不论宫里宫外,我做事的时候,总有人在暗中帮一把,我想那些都是旧太子留给她的人手,也是那些人手将我天衣无缝地变成了父皇的孩子吧。
一个女孩,本来可能只是一点骨血的纪念,但母后的野心给他们指明了方向,若她的女儿可以,我又有什么不行呢?
所以在母后即将胜利的关头,我向阿娘借了兵,她把表哥给了我,再加上青梧的父亲,我们总算能压母后一头。
我没有对母后赶尽杀绝,小六死了,这天下的男人又没死绝,只要他们的利益还是一起的,就算我勉强登位,我的女官还没成长起来,现在分散在各个阵营的男人只会联合起来给我使绊子。
母后未尝不懂这个道理,但若小六再长大,她的胜算更小,所以这朝堂的人必须把目光和精力都放在京城的内斗中,那我才有发挥的机会。
母后,我,父皇,我们微妙地形成了三足鼎立,我用李辉在京城跟他们斗得如火如荼,顺利让长姐把她的那些世家女全留在了京里,外放的所谓苦差悉数落入那些贫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