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作的文章一篇比一篇精彩,慢慢地,这些文章甚至开始脱离女儿家的小情小致,剑锋直指朝堂上的大事,围在她身边的才女也越来越多。
我愚笨,比不上长姐的才华,就只能跟一些不得志的庶女和小官家女儿来往,青梧和翦桐便是其中我最要好的。
她们一个是不入流武将家的嫡女,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塞她进来,指望她嫁个文人改换门庭,偏偏她自小就天赋异禀,武艺超群,甚至读兵书入了痴。
另一个虽出身文官清流,学生遍天下的顾相家,却只是个小小庶女,空有美貌、腹里草包的名头在世家里无人不晓。
再配上我这么个母后亲自盖章的“不堪教养”的公主,寻常贵女真是恨不得绕着我们走。
长姐有一日撞见我们在后门的狗洞旁研究德昭楼的肘子怎么才能更好吃,头一次在学院主动跟我说了话。
她说:“安平,我们到底不同,你能认命也很好。”
我们当然不同,我叫安平,安于平凡,她叫风华,风华绝代。
我的阿姐长大了,不再如小时候一般靠抢东西瞧不起我,她如今的眼睛里,我恐怕只是一只蝼蚁,这大概,都是因为母后帮她做的那场诱人的梦吧。
那场梦是什么,直至见到赵钦白和李辉,我才终于最后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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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柔和的春日,青梧的爹又催她约同学一起踏青,学一学大家闺秀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