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却一语不发地看着月英,眼底情绪晦暗不明,让人难以捉摸。

他身边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抖开一卷明黄卷轴:

“富源商行姜氏听旨——”

一时间,整个街头都安静下来。

圣上嘉

奖月英在雪灾期间的表现,称其为众商表率,宣她即刻进宫。

姜福和二老大惊失色,跌坐在地。

而我一颗悬起的心,此刻终于落地。

月英回过头,笑眯眯看着沈母。

“沈家阿婆,您方才说,有圣旨怎么了?”

沈母脸色煞白,跌坐在地,身下竟汪出一滩腥臊刺鼻的尿液。

中年人不动声色地笑笑:

“听闻沈校尉的双亲与姜氏有些龃龉,我这厢旨意已宣,余者就交由沈校尉自行解决吧。”

沈昕冷漠的脸庞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跳下马,走到月英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在地上颤抖的父母和姜福。

“将作乱的三人统统拿下。”

姜福顿时瘫软在地,“不可啊妹夫,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给大舅哥留条活路吧!”

沈母却已经跳了起来,指着沈昕的鼻子痛骂: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怀胎十月生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可是我的亲儿啊,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二老跪在地上哭喊打滚,下一刻却被军士用刀架在脖子上,煞白脸色动弹不得。

“我儿,我们错了,你放过我们吧,呜呜呜……”

沈昕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但他依然硬起心肠,命手下将三人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