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她终归是有些良心在,今后程家剩下的那两人也挺不起来,还是得靠女人当家,于是正视她,没有管她的前言,认真的和她说了心里话。
“如果你今后想和程逸好好过日子,那么就应该为长久做规划。你可知道,自从你们相识以来,程逸去过几次书院?你们想白头偕老,那么打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把账本留下来,每月花销摆在那,你们如何营生可是有计划了?难道打算坐吃山空么?
我跟你说句敞亮话,程家凋亡至此,已经好几代都不行了,全是靠女人撑起来的家。程期之程逸的毛病都不小,不管你当他们是傻还是宝,终归废了大力气才得偿所愿,我给你腾了位置,希望你以后不管如何都能记得程逸曾经能为你义无反顾,你也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虽然我答非所问,可元娘不是个傻的,我只透露了半句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所以,你是主动和离的?你觉得他孺子不可教所以不想管了才和离的?!”
话没错,可显然元娘不认可我的所为,话不投机,剩下的话就没必要再说了。
我起身离开,临了听到元娘喊了一句
“你放心,我不会撒手不要程家的!我会比你好!不会像你一样抛夫弃子的!”
嗯嗯,挺开心的,找到了我的恶劣衬托了她的高尚,愿今后她能永记初心。
18
我带着顺心一路走走停停,然后在一家山青水秀民风淳朴的小镇安顿了下来。
闲来无事,我跟父亲一样开了一个小书堂教孩子们念书。
春去冬来,一晃几年,虽然也会有学生调皮惹得我发火,可我的情绪渐渐沉稳,再没有像在程家那样遇事就气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了。
我和慧儿时常通信,她偶尔会透露一些程家的事情,但也只是一笔带过,直到同住一个巷子里的刘妈家来了个康县的亲戚。
刘奶奶中气十足,和胡同口的其他妇人一样,能干且话唠,我从她描绘
的奇闻异事中概括总结,知道了我走以后程家的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