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虽然我能做主,我可以接着对着程逸施压,可是以后怎么办?让酥酥成为下一个我么?
我十几年的教养一点用没有,他和程期之一样,愚钝痴傻却自命不凡,想当天神拯救一个深陷水火的弱女子。
我算看透了,越得不到越心心念念,他们的故事想要惊天地,泣鬼神,就缺我这种绊脚石,当个坏人来衬托着他们来之不易的高尚爱情。
我才不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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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亲,消息不用我也应该传出来了,可前院却没什么动静。
我理着当年婆婆间给我的账本,心中五味杂陈。都觉得程家是世家豪门,可谁知道程家本家账上只剩下这间祖宅和城外十亩田,可用的银钱才千余两。
这几十年,全靠婆婆的嫁妆撑下来。
我嫁过来也没多少嫁妆,可婆婆不嫌弃还手把手教我如何经营,我不负她的期望把那几件铺子扩了一倍。
虽然婆婆当年说了把她的嫁妆都留给我,不过我不能都留下。
我理解她的欲言又止,程期之好歹是她的孩子,为人母亲儿子再怎么不成器也是做不到彻底撒手的。
所以,一半我拿走,一半的一半给顺心,剩下的四分之一就给他们爷俩了。
账本都在我手里,家里有多少产业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铺子的每月进项,就算他们一事无成也够活到老了。
当然,这些日子程逸为元娘置办宅子衣裳首饰的钱,我全算到了他们那四分之一的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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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八月十五,程逸在芳香斋订了席面,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过节了好好聚一聚吧。
我想着聚一次少一次了,就应约领着顺心到了芳香斋的雅间,一进门就看见程期之坐在主位,一座一右侍奉在旁逗的他哈哈直乐的一个是我的好儿子,另一个居然是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