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虚情假意骗你呢,他说我不识真心。

我说着小黄鹂妹妹的事说你爹不省心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没想到他居然说

“我爹说了,莺姨病了,他给钱只是同情。他俩清清白白,是您想的太多了。”

看着程逸顶着带血的嘴角跪在那,正气凛然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深深地无力感围绕着我,哪怕婆婆刚去世程期之就把小黄鹂接进门我都没有觉得如此无力。

我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太阳穴隐隐作痛,背都弯了下去。

这时候程期之风风火火的进了屋。

这些年,他住前院,我住后院,井水不犯河水,逢年过节都不说话,这会儿跑过来干什么,碍眼。

程期之装模作样的训斥了程逸两句,又问起了原因。

程逸仿佛一下子理直气壮了起来,说

“元娘是个苦命的女子,为了弟弟妹妹从小便被卖了。戏班班主拿着她的卖身契,不光对她非打即骂,还逼她对着那些贪恋她美色的无耻小人虚情假意。她有苦难言,干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多亏来了康城遇到了我,班主知道有我替她撑腰她的日子才算好过些。我这段时间时常接她出来,也只是想让她少在那个腌脏地受欺负罢了,谁知道那个孙泽满口污言秽语,污蔑我和元娘的清白,我这才动了手。”

程期之听着程逸英雄救美的事迹,摸着短须赞赏的点点头,说

“那个孙家家风不正,他爹孙大虎就是个养妾续婢浪荡人物。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儿子跟他一脉相承,哼!逸儿,你没做错!”

说罢眼偷瞧着我把程逸扶了起来。

我没有戳穿他,我断了他银两后小黄莺见他那没有什么油水了便直接跟了孙老爷,所以他才看孙老爷不顺眼。

我只愣愣看着那两张相似的脸一起在那义愤填膺,突然间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