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的上书香门第,我在县里也算个才女。

两家结亲,婆婆是希望我能够督促程期之上进,我也期盼着能过上举案齐眉的日子。可在程期之那里,我是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娶的妻子,时刻提醒着他被挤出京城公子圈沦落到只能娶一个乡村野妇,所以在婆婆去世后我们第一次因为小黄鹂争吵,他把一辈子所能想到的肮脏咒骂全用在了我身上。

他撕下了被迫盖上的斯文伪装,跳着脚红着眼从我的举手投足骂到衣食住行,我才彻底明白婆婆歉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什么好婚事,这就是个火坑!

3

门口处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是我八岁的女儿顺心。

“在风口那站着干什么,小心受着风,快进来。”

顺心小猫一样爬在我的床边,我干脆掀开被子让她进来把她抱到怀里。

顺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桔子,说

“阿娘,桔子我在怀里揣了一路,不凉了,您吃。”

我心中一暖,头痛也好了很多。

她从小身子就弱,三岁的时候出痘差点救不回来。那时她爹程期之带

着小黄鹂去郊外赏雪,三天的路程七天都没回来,家里只有我一个能主事的,咬着牙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安排着府中大小事务彻夜守着顺心,终于守到她退了热。

也就是那次,我对程期之彻底失望,没了婆婆他原形毕露,家里有他没他都一样,甚至吃喝嫖赌宠妾灭妻还不如没有。

那时候程逸怎么跟我和顺心说的着?

阿娘,妹妹,没有爹,你们还有我,等我长大了,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这才过了几年啊。

他怎么就忘了。

4

程逸来跟我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