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满头是汗,没有给太后行礼,抱着贵妃就走。
当晚传来消息,贵妃流产了,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太后是不以为意的,她当权久了,想要谁生谁就能活着,想要谁死谁就活不过明天,更何况是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可是当天京中多处有母鸡报晓,并把刚出壳的小鸡啄死,英国公和内阁次辅徐大人纷纷上折子,直言太后是牝鸡司晨,虐待贵妃,才致皇家血脉不济。
太后虽也有言官,但挡不住民间风言风语。在最新的话本子里,她已经成了谋害皇孙、窃夺大权的恶人。
她不得不让步。
一众文臣纷纷辞官,让出了很多位子,元景把自己的人手安插了进去。
太后不再干涉朝政。
当晚元景又兴冲冲地跑来甘泉宫,跟我说了好多傻话。
“月儿,我好想去跑马,你知道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吗?策马扬鞭,风声入耳,是久违的自由。
“明年朕带你去跑马。
“就我们两个,朕想带谁就带谁。”
仿佛是个没长大的少年。
我有些可怜失子的贵妃,便要元景回去,他委屈巴巴地张嘴,我闭眼丢了一颗话梅,他酸得龇牙咧嘴,马上就走了。
青樱说我很傻。
20
威远侯这一仗打得很久,有输有赢,但总算是把鞑子打跑了。
他回京后,纳了张大人的义女张鹊如为贵妾。
也算是没有违背当年的诺言——不娶张鹊如,毕竟纳不是娶。
看来他还是放不下我这张脸?
有天跟元景闲聊,我状若无意地说:“皇上,那天为何会在巷子里遇见你和威远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