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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皇家是死罪,为了让我和张燕如变得更像,夫人与刘嬷嬷天天来教我。
每天要化浓妆,抹一层塞北特产杏仁油,再把眉毛挑黑,鬓角剪短,一双眼要学会吊着看人。
张燕如走路袅袅婷婷,是京城最流行的淑女步,我学了一天又一天,还是不太像。刘嬷嬷掏出一排银针,从我的脚趾上扎进去又拔出来,我疼得踮起脚尖、虚点着走路。
夫人很满意:“有八分像了,月牙还是欠打,疼了才学得快。”
刘嬷嬷老脸一喜,如同听到了圣旨。
张燕如肩膀内扣,刘嬷嬷给我绑上紧身的布带,用力缠、用力拉,我肩膀上的肉痛得直到麻木。
我胳膊上有个小痣,张燕如没有,刘嬷嬷就用烧红的剪子戳我,火舌舔上身,我紧紧咬着嘴唇,直到血浸了满口。
张燕如小时候从假山上摔下来,小腿骨折过,刘嬷嬷就领我到那假山上,一脚把我踢下去,当晚我的小腿就肿了起来,如她所愿骨折了。
刘嬷嬷折磨人是一把好手,她仿佛尤其看不惯我,每次都透过我在看向别的什么人,我一跟她对视,她就挪开眼,恶狠狠地骂一句。
“贱蹄子,死了也不安生。”
到底谁才是那个贱蹄子?
每当我快要晕了,她就用针扎我。
十指遍布针孔,像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我的血肉。
一天一天过去,我非但没有绝望,甚至还生出几缕快意。
我不再是张家可以肆意欺辱的奴婢。
我马上就是真正的张燕如了。
我在受苦之时,张燕如天天出去与威远侯约会,每次回来都春心荡漾,一张脸红扑扑的,夫人怜爱地将她搂进怀里。
“我的儿,你一辈子守在娘身边就好了。”
张燕如娇嗔:“娘,等我嫁去威远侯府,离咱家也就两条街,每天都回来看你。”
夫人掰着手指头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