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纵然离开了我,你依旧可以好好活下去。”
宋知壬将行囊交给了我。
“我想你好好活下去。”
那一刻,我的情绪很复杂。
好像忽然有什么东西,就在心底扎了一下,然后生根发芽。
“为什么?”
我接过行囊,犹疑地看向他。
“因为卿卿与我,皆是在泥沼中挣扎之人,我们是战友。”
他笑着将我送上了马车。
当时夕阳西下,我回首望他,忽然就想起心底那诡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我第三次玩这个游戏。
而他为我想的后路,那个离了他也能好好活下去的办法,是我第一次玩游戏时对他的质问!
宋知壬啊,他不该知道的!
我想追回去问他来着,但似乎太迟了。
出城的第二天,我得知了宋家被抄的消息。
如同第一次一样,他为我千金买纸露了财,引来了豺狼觊觎。
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
17
我没有去找他的四位姐姐,也没有回去慷慨就义。
我得活着。
作为第一个提出平权思想的我啊,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后继者看见希望。
我信马由缰,游历四处。每至一处,便写诗文。
写罢诗文,就讲平等,就讲这世间每一个人,都值得好好活着。
直到我死去。
秦婉容,卒于二十六。
整整八年啊,不过弹指。
直到死,我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科举榜单上。
再睁眼的时候,又是那个狗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