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而驻扎在西域各城的官兵总共也就只有八万。
情报不乐观,人人面色沉郁。
虽是不知道为何对方突然大举进犯,但此时已不是猜测敌人心理的时候。
城中有两万驻军,远远不够,派人回去请示调兵寻求援军?沙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不知道等援军到的时候,又是怎样一幅景象。
温知许候在屋外,商议完后我心事重重,步履匆忙,急着去军营调兵遣将,他又跟在身后阴魂不散。
我耐下性子:“温大人是朝廷命官,待在此处实属不合规矩,况且如今蛮奴来犯,情势不乐观,稍后我便派遣一千禁军护送大人回去。”
我又顿了顿,补充道:“把云笙月也带回去。”
温知许默然不语,又跟了几步,才道:“随将军出发前,我便已经向陛下请辞了。”
我愕然几秒,但又念在他就算不当官,回到江南也是一方富商,吃穿不愁问题。
想着人与人追求不同,他若志不在官场,也实属正常。
“那又如何?”我脚下不停,“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身后堆砌着诗书礼乐、礼义廉耻,闲时弄风吟月,忙时笔墨纸砚。
而我的身后是连绵不绝的沙丘与寸草不生的岩岭。
他坐于玉阁之中,我混于黄沙之隙。
“可是阿星,”温知许面色沉静,口齿清晰地拒绝,“你在这里,我不走。”
7
蛮奴来势汹汹,已连破两城。派去的精兵,八千覆没,只余两千残兵。
城中州兵还有一万,只是这些州府之兵,鲜有征战经验。
援军紧赶慢赶也恐怕还有五日才能到,而蛮奴已逼近关窍,若是本城被破,南下直逼京都,情势何其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