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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人丁稀疏,现如今也只余我与小妹尚在。

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嘱托,须得照顾好小妹。

小妹年方十六,待字闺中,我又常在军中,属实是放心不下,便在临行前为她择了门好姻亲。

对方是新科探花郎,生于江南之地,家室清白,人品也信得过,样貌端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睛若秋波。虽还是个七品小官,但陛下对其青睐有加,小妹嫁与他,左右都不会受委屈。

再不济,夫家看在将军面上,也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有陛下赐婚在,我也放心不少,自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军中要务当前,怕是见不到小妹嫁人的模样,多有遗憾,但实是没有办法。

只得在临行前,多多嘱咐,以尽长兄之责。

小妹美目含泪,端来一碗茶,言辞中满含离别凄切,我多有动容,将茶一饮而尽。

结果——

什么东西啊!?

啊!?啊!!!

醒来就和身着喜服的探花郎四目相对。再一低头……我穿着新娘喜服。

我:“……”

我:“???”

我:“!!!”

起猛了,都出幻觉了。

我干涩地继续躺下,将被子盖到肩膀处,再次闭眼。

太阳穴处胀胀地阵痛,复又睁眼,眼前还是一片喜庆的红。

帐子是红的,被褥是艳的,身下还咯着不知何物,清脆作响,身侧还是探花郎,跟先前没有一丝不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