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战场上刺伤他的女子,如今产生这样荒唐的想法,让谢昭更搞不懂女人。他只知道,这女人凶残,战场上能将枪刃刺进自己的身体。
月色从帐外清透进来,姬缪没有动他,撩开帐子就走了。
方才帐内的气氛,有些奇异,姬缪身为女人,十八年没有和男子这般近距离交谈过婚姻之事,刚才望着男人的眉眼,她第一次有了心潮涌动之感。
那种感觉温润而怪异,但她向来不爱多想,草草跳过这种情愫,进了自己的中军帐。
回朝之日来的极快,从北郊到南荒有三日的行程。
姬缪见谢昭被绑着腿脚不方便,直接抱起他,想要将他放到马车之上。
“你你放我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被女人抱着,这比他当俘虏还要耻辱。他的双目因风沙受伤,蒙着美目,只能看见外界微微光亮。
羞愧之感席卷他全身,虽然看不见外人神情,但他能够想象已有无数人在嘲讽他的画面。
谢昭浑身别扭,听闻四周的哄笑之声。
“别乱动,本殿又没对你做什么,只是抱你去马车上。不然以你这腿脚速度,耽误军程。”
女子看似并不肥壮,但身上的力气却不小,他被她死死抱着,由原先的挣扎最后化为平静,脑海里竟回想起那日交战时的场景。
手握两米之尺的红缨枪,在他大燕,是未有女子能做到的。
想到这,他已然被放置在马车之上。
身边传来清淡的檀花之气,是女人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