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楞了一下,面不改色地伸出手去,揪着王妃的耳朵站了起来。
这次王妃乖了,咧着嘴说。“好疼!好疼,王爷饶命!”
“我离开王府这段时间,王妃一切可好?”
“挺好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特别快活。”葛僻把头枕在王爷膝盖上说。
“你是猪啊!”王爷戳了戳王妃的脸,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曾遭遇意外?”
“没有,一切都挺好的。”葛僻眨巴着眼睛说。
“你看你这头发乱的,像鸡窝一样,起来,我给你梳头。”王爷把葛僻扶了起来,从包里取出一把梳子,给她梳头。
“王爷用的是什么梳子,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这是水牛角做成的梳子,水牛角质地凉,梳起来可以解燥热之气。”
“可是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躁动得像在过夏天。”王爷没好气地说,“什么时候你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嘛。”
“得亏你死不了,要不然就你这脾气,出去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王爷轻轻地梳开了葛僻的头发,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位新入王府的妃子散开的头发,那黑色的长发浓密顺滑,如同山涧瀑布一般。想起多年前,大婚之日那人戴着玉簪首饰的样子,正应了诗经中的那句“委委佗佗,如山如河”。恍惚间王爷会忘记眼前的人是个死不了的古怪女子,而把她看作是……
“真真……”
“诶,真真是谁呀?”葛僻转过头来问。
“我是说鬒鬒,哎呀就是个文化人说的词儿,是说你头发又多又密。”王爷拍了拍葛僻的肩膀,示意她转过身去。